nana的言戀沁情

【赤龜變身系列】之育兒園保育員（07）

「你說……你說的是真、真的嗎？」

龜梨的詫異全寫在臉上，他不知道現在是否該慶幸自己的聽力很好這件事？

「仁老師你、你……喜歡男……」

他真的說不出口，即便現在是個自由開放的年代，但是活生生的Gay就在自己面前，那真的是一件非常窘困的狀況。

「呃……是的，我喜歡的是男性。」

在龜梨面前坦承自己的性向，對赤西來說絕對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但是不跨出這一步，接下來對龜梨的告白就更難進行，現在就等著這句坦白之後的反應了。

「可是……我完全看不出來仁老師……你有喜歡男、男性的跡象啊！」

龜梨真的窘慘了！一句話說得結結巴巴，甚至開始覺得不知所措，他不想讓赤西看出自己的尷尬，因為這樣一定會傷害到他，可是要表現出不在意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因為他真的對這個衝擊的事實在意的要命啊！

聽完龜梨的話，赤西只得苦笑。

「這種事我怎麼可能會大喇喇的表現出來，我可是個幼教保育員。」

「啊！說、說得也是。」

可是現在告訴自己的同事就沒關係嗎？難道不怕他把這件事說出去？龜梨開始替赤西擔心，雖然他坦承出櫃的對象是自己。

「在今天以前，其他的老師們都知道我的性向，當然也包括園長。」

「蛤？」

這個事實更是教龜梨難以置信，竟然整個育幼園只有自己不知道赤西是Gay！而且那些女老師們都接受這個事實？還包括園長？

龜梨張大嘴、瞪大眼睛的樣子，讓赤西看在眼裡很不是滋味，看來他無法接受自己喜歡男性的事實，那麼，他是不是該跟他告白呢？心裡的遲疑和困頓越來越增加。

赤西沉色的撇開臉，龜梨這才發現自己的反應讓對方不開心了，他立刻揮舞著雙手，辯解的說著。

「不、不是的！仁老師，我絕對沒有討厭或看不起你的意思，真、真的！」

「嗯，我知道，你只是無法接受吧！」

「呃……那個……那……」

龜梨一時找不到適當的話來安慰赤西，因為他……真的很難馬上接受這件事。

「看來晚飯是吃不成了，小和老師，我們就在這裡分手道別吧！」

「欸！仁老師，不是的！請你不要……我真的沒有……我們還是朋友，是朋友喔！」

為了強調自己的真誠，龜梨加重了語氣，雖然身體的表現有點僵硬和尷尬。

赤西無奈的輕嘆。

「你不必勉強，畢竟這不是一件平常事，雖然我不認為這有什麼錯，但是大部分的人無法接受也是事實，很久以前，我早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你不用在意我，原諒我無法送你，再見，小和老師。」

說完轉身，並抬起手朝龜梨揮了揮，赤西想帥氣的退場，是啊！如今也只能這麼做了，但是沒想到，龜梨一個舉動讓他這個想法整個毀壞。

「不！仁老師！」

赤西詫異的轉頭看著龜梨，他抓著自己是什麼意思？是在表明他會接受他的同性愛情觀嗎？還是他想要更明白的說出自己排斥的心態？赤西不懂，龜梨的『不！』是什麼意思？

龜梨一把抓住赤西的手，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他只知道如果他不抓住赤西，他們之間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我……我希望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仁老師喜歡男性，這件事對我來說，絕對不是厭惡或可怕的事，我承認我被嚇到了，因為我的週遭從沒有發生過這種事，你要叫我馬上用泰然的態度面對你是不可能的，我的個性就是如此直率，仁老師應該很清楚。」

聽了龜梨的話，赤西只花一秒的時間就消化了，他的嘴角牽起一絲微笑，是啊！在今天之前他就很直率的因為他的複雜男女關係而輕視自己了，想想他現在會有這種反應，也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了。

「我是要告訴你，我會努力去讓自己理解你的性向，然後接……接受這樣的仁老師，因為我們是朋友，就應該要坦承面對朋友的一切，给我一點時間，好嗎？」

「你說，你會接受我的一切？」

面對慷慨激昂的說出激憤人心的話的龜梨，赤西只淡淡的問了這麼一句，而龜梨不出所料的用力點著頭。

確實很直率呀！龜梨和也，那麼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還能坦率的應付嗎？

「如果我說，我喜歡你呢？」

話才一出口，赤西就明顯的感覺到抓著自己的手鬆了一點，但是他還是直直的盯著龜梨看。

「你……你說什麼？不、不要開玩笑……」

龜梨又再次確定自己的聽力超級好，他一點也沒漏聽赤西這句話的每一個字，他的臉上露出難看的笑容。

既然話都已經說出口了，覆水難收，是好是壞都要見真章，赤西索性心一橫，語氣肯定、正色的說道。

「我沒有在開玩笑，我真的喜歡你，打從你到小荳芽育兒園上班那天開始，我就喜歡你了，小和老師。」

手放開了！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是的，這就是答案，龜梨和也給的答案。

龜梨像是聽見異常恐怖的事情一般露出驚恐的表情，然後──倒退一步、轉身、快步的跑離現場。

他終究，還是不能接受，他的愛。

赤西頹喪的低下頭，將手插進褲子口袋，不發一語的往來時路走去。

果不其然，龜梨沒來上班，還用了『感冒』這個爛理由，當然除了赤西知道真正原因是什麼，其他老師都相信了這個藉口。

他會請幾天假呢？總不能因為不見他而一直請假下去，『辭職！』這是最壞的結果，雖然他不樂見，但是被嚇壞了的龜梨會這麼做也無可厚非，只是自己搞砸了自己的初戀，應該沒有人像他一樣悲慘了。

「唉。」

「吶，仁老師，你一個早上都在唉聲歎氣的，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祐美老師靠過來這麼問；她從一大早開始，就一直看見赤西像間歇溫泉一樣，一到空閒時間就發呆然後嘆氣，這一點也不像他，因為就她和赤西共事以來，從不曾看見他在教室裡出現這麼不專業的模樣。

「呃……沒、沒事啊！哪有什麼事？」

「沒事嗎？可是仁老師很奇怪喔！連教具都拿錯了呢。」

她指了指放在地上的塑膠籃子；今天要上的是粘土雕塑課，可是他卻拿了畫具出來。

「啊！我、我一時恍神拿錯了，我馬上去換！」

赤西慌張的拿起籃子就要跑出教室，祐美老師又出聲說道。

「對了！園長要你下課去找她。」

「啊？喔、嗯。」

「我話傳給你囉！你可別忘了，仁老師！」

說完用力的在他的背上重拍了一下。

「咳、咳！」

「什麼？」

「小和老師似乎感冒的很嚴重，今天早上他打電話來跟我請假的時候，不但有氣無力的，鼻音還好重，所以我想請仁老師下班後幫我去探望他一下，來，這是他的住址。」

將一張書寫著龜梨住址的便條紙遞給赤西，順帶將裝滿『慰勞品』的紙袋推給赤西。

「相較於其他老師，仁老師是最『適合』去探病的人，不是嗎？」

這個適合的意思，就是他們是同性，所以沒有讓人非議的問題。

赤西苦著一張臉的接下園長交代他的東西。

「是。」

「順便修復一下你們兩人之間緊張的狀況，我聽其他老師說了，小和老師似乎誤會你了喔！以為你有複雜的男女交往關係，你快去跟他說明清楚，如果他還是不相信，到時候我會幫你跟他解釋，你不用擔心。」

「不！不用了，我自己會跟他說。」

不想讓園長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真正的狀況，赤西趕忙拒絕。

「是嗎？那好吧！我想你應該可以圓滿解決，那我就不出面了。」

園長的話讓赤西鬆了一口氣，但是接下來的話又讓他瞬間僵直了背脊。

「畢竟是你的初戀，不是嗎？」

原來……園長知道仁老師喜歡小和老師喔！

真不可小看老奶奶呢！呵呵~

nana又努力的試了一次，很順利的敲出這兩千多字，只是心情也有點複雜呢！

是否要將自己重重的打趴在地上，再用腳蹂躪一番，nana才會有努力爬起來『重生』的堅強意志力？

哈哈哈~ nana真是個自虐的傻瓜。

祝大家看文愉快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