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na的言戀沁情

第八話（02）

左家大宅的走廊上，一個身影若有所思的緩緩走著，袁善哲一臉沉重；剛剛在左老爺書房門口聽見的話讓他大為震驚，怎麼也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展翼少爺竟然會看上他那乖巧又體貼的女兒，那個以整他女兒為樂的小少爺？

但他千真萬確聽到了！今天是送月報給老爺的日子，去到書房門口發現有人粗心的沒將門關好，又聽到門裡傳出左家人的聲音，心想等他們一家人談完了再呈閱給老爺，正欲上前將門關好就聽到老夫人的一席話，除了震驚還有替女兒的不捨感。

他沒有把他們的所有對話聽完，他無法冷靜的聽著左家人怎麼評論他的女兒，雖然他們一直對他們父女倆很好，但是一旦要論及婚嫁……現實往往是很殘酷的。

如果小垣是出生在好人家，以她的條件配展翼少爺綽綽有餘，她不但沒有千金小姐的嬌縱之氣，又天資聰穎，可惜……她偏偏就不是好人家的女兒，她是他袁善哲的女兒，就算她再怎麼優秀、再怎麼努力成為人上人，只要她是他的女兒，一切都是惘然。

左展翼是千載難逢的好女婿人選，打他十歲開始不知有多少名人紳士、豪門貴婦爭相預定要他當女婿，如今他頂著高身家、高學歷、高職位回來，更是讓那些虛榮的人們趨之若鶩，但誰也想不到，這麼高高在上的左家繼承者，會看上微不足道的小女傭，雖然她擁有姣好的面貌、名門大學學歷，也有一份令人稱羨的工作，但是在左家，她依舊只是一個下人的女兒。

袁善哲已經可以想像外面那些人，會用多麼惡毒的話攻擊他的女兒；想到這裡，他不禁握掌成拳，一直以來總是捧在手心上、細心呵護長大的女兒，說甚麼也不能讓她受到傷害，他一定要極力制止，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爸！你不是去送月報給董事長嗎？」看著父親若有所思的樣子，袁幼垣不禁探問。

原來在他憂心的同時已經走回屬於僕人的區域裏了。

「是……啊！可是老爺現在沒空，晚一點我再送去。」因為心虛，聲音略顯尖銳。

「爸！你怎麼了？沒事吧？」

「哪有什麼事！妳怎麼這麼問。」

「你從遠遠走過來的時候，就一直低著頭，剛才還差點撞到桌子呢！要不是你有心事，怎麼會這麼心不在焉。」

「……喔！我是在想有一筆帳一直沒辦法抓出來，待會老爺問起該怎麼回答他。」

「報表有錯嗎？讓我看看，說不定能幫你找出問題。」

「不……不用了，我已經知道錯在哪兒了，沒事、沒事。」

雖然父親回答得有些勉強，但她只認為這是他一貫怯懦的個性，便不再跟他爭辯。

「王嫂早上煮了綠豆湯，她要你去喝一碗，說你最近有點火氣大，嘴巴都破了是吧？」她看了看父親的嘴，唇邊是有些紅腫，她這老是不懂照顧自己的爸爸，要不是有王嫂他們的關心，她絕對不會放心離開他的身邊。

「不礙事，已經上過藥了，走，我們去喝綠豆湯吧。」袁善哲親暱的摟著女兒柔弱的肩膀往廚房走去，暫時將煩心的事放在心裡，等過些時候再好好的跟她談談。

☆☆☆

袁幼垣嬌小的身影在茶水間穿梭，十幾個杯子、盤子占據一整面流理台，她正在替十分鐘後參加會議的主管們準備茶點，本來這應該由秘書室裡那『艷麗三朵花』張羅準備，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們接到指示後竟然異口同聲的說她們手上有一大堆『急件』要處理，全部都分不開身處理，雖然知道這是她們慣性的整人手法，她還是沒有多說什麼的接手這個差事，以至於現在有些忙亂。

「妳不該這樣幫她們。」

她抬起頭看向茶水間門口，一個修長的男子身影倚在門邊。

「這種事本來就是誰有空誰做，無關誰幫誰。」她臉帶微笑繼續手邊的事情。

周啟翔，業務部經理的秘書，也是公司裡認識袁幼垣最久的同事，從她進到業務部像個小媳婦一樣做著打雜的工作開始，他就一直對她感興趣，袁幼垣當然不像那些環繞在他身邊的女人那般艷麗，可是卻有著難得的韌性，樸實的衣著下包藏著一顆不服輸的心，每次看她從外面跑完業務回來汗流浹背還要跟主任一一報告的負責任態度，打從心底佩服這個女孩追求完美的個性。

去年她調任董事長秘書後，更是令他刮目相看，高效率的工作態度，完美的處理董事長身邊的所有公務，在秘書室裡除了那些打混過日子的人，開始有些秘書被她帶動起嚴謹的工作態度，想不到不怎麼起眼的她竟有這般的影響力

「我來幫妳吧！」接過她手中裝滿茶點的盤子及夾子，開始做著她剛才動作。

「周秘書不忙嗎？」

「妳這些事多一個人幫忙就多節省一點時間，等做完了再回去工作也來得及。」

「說真的，我還真擔心忙不過來，謝謝你。」心裡小小的吁了一口氣。

「妳在總經理底下做事很辛苦吧！」他沒來由的提出問題。

「為什麼這麼問？」

「總經理的嚴格眾所皆知，已經讓所有人做起事來戰戰兢兢，妳跟在他身邊首當其衝，用膝蓋想也知道那有多累人。」那個空降的左展翼真的讓一些主管恨的牙癢癢。

「其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累，總經理是很專制、很嚴厲，可是只要按照他的指示做事，不要出甚麼大錯，一般來說他是不會太為難人的。」當然是除了興致一來對她又親又抱的時候。

「妳一直都是這麼逆來順受，說真的，我還蠻想看到妳大發脾氣的樣子。」

「看我發脾氣的樣子？周秘書你不會是被虐狂吧？」她少有的開著玩笑。

想不到會從袁幼垣的嘴裡說出戲謔的詞，周啟翔爆出爽朗的笑聲。

「被虐狂？哈！哈！哈！原來袁秘書也是有幽默感的呢。」

「怎麼？難道你們都在背後說我無趣嗎？」她歪著頭看向他，突然！她嘴邊的笑容在看見站在門口那個帶著怒氣的男人後立刻退去。

周啟翔沒有意會到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多了一個人，還在叨叨絮絮的說著。

「無趣倒是沒甚麼感覺，因為妳待在秘書室的時間裡根本很少跟別人交談，倒是覺得妳……該怎麼說呢？有點冷漠，很難讓人靠近。」

那個男人的臉越來越冷酷，好像就要衝上來把她生吞活剝似的，該阻止周啟翔了，可是他卻一直說個不停。

「不過我很佩服妳盡責的態度，不管是跑業務還是做祕書，妳都相當稱職，現在要找到像妳這樣的女孩不多了。」

「娶了當老婆不是更好。」一個低沉冷冽的男聲緩緩傳來。

「是啊……！」抬頭看向那個跟自己心意契合的人，周啟翔臉上的笑容瞬間凍結。

「總經理！」慘了！完了！他最討厭員工打混摸魚、上班閒嗑牙，現在自己把妹卻被他抓個正著，這下他真的要被打入天牢了。

「你們兩個都很閒啊？」左展翼話說的輕鬆，但任誰都聽的出來話中帶著濃濃的怒氣。

「沒……。」

「秘書的工作是不是都太輕鬆了，讓你們還有時間在這裡打情罵俏、互訴衷曲？」那話裡的酸意足足有十噸那麼重。

「請總經理別誤會，周秘書看我一個人忙不過來，所以才進來幫我的，他在這裡還不到三分鐘。」袁幼垣忙不迭的出言解釋，只是這樣的舉動竟惹的左展翼更加生氣。

「為什麼是妳在做這些事？我不是要妳指示秘書室的人去準備嗎？」

「因為她們手上有文件要趕，所以我……。」

「她們忙妳就不忙嗎？還是我派給妳的工作不夠多？」

「總經理別……生氣，袁秘書向來都很替別人著想，所以……。」

不給周啟翔說完話的機會，左展翼大聲的叱喝。「回去做你的事！」

周啟翔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逃也似的離開茶水間。

左展翼高大的身軀在一腳踏入茶水間後顯得這裡更加狹窄，袁幼垣感覺到來自他身上地熊熊怒火，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生氣。

「行情挺不錯的嘛！」

「蛤？」不懂他的意思。

「想不到還有別的男人對妳感興趣，怎麼？想試試自己的魅力有多大嗎？」他的話裡充滿著鄙視。

又來了。為什麼只要她跟他以外的男人說話就會惹他生氣，這個人會不會太小心眼啦！

不知道為什麼在外面聽到他們的嬉笑聲就令他升起一把怒火，這個女人不知道自己已經是他的了嗎？怎麼可以讓其他的男人隨意搭訕！左展翼不知道心底的這種想法從何而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碰到跟她有關的事就變的這麼敏感。

「你不要隨便給我按罪名，我甚麼都沒做。」不願再跟他做無謂的解釋，開始一一的把所有杯子、茶點放上餐車。

「如果妳甚麼都沒做，怎麼會有無頭蒼蠅在妳身邊打轉？」他還是不死心的想一吐心中的怒氣。

「蒼蠅？」停下正在進行的動作，袁幼垣瞇起雙眼。「我倒覺得他像蜜蜂，正在尋找著花蜜。」很好！他想試探她的耐心是吧！這個任性妄為的大少爺，就讓他看看誰才是勝利者。

「哪來的自信自詡為花蜜？」

「我不是嗎？那你為什麼老是像個採花大盜在我身上恣意妄為，我又不是你的甜點。」老是對她又舔又啃的，害她必須經常穿著高領衣服來遮掩他在自己脖子上留下的痕跡。

「採花大盜是吧？」眼裡閃過一絲興味，他擠進她跟餐車之間。

感覺到來自他身上侵略性的氣味，袁幼垣只得往後靠欲閃避他的逼近，無奈身後的流理台告訴她，她已經無路可逃。

「小不點，不要考驗我的耐心。」他抓著她的下巴。「如果我現在就在這裡吻妳，別忘了，這裡沒有遮蔽的門，會出糗的是妳。」

他的唇只在她的前方幾公分處，說話時的氣息吐在她的臉上，讓她覺得困窘。就在她以為他要吻上來之際，左展翼放開了緊箍的手。

「回去再處罰妳，現在妳只剩下三分鐘處理這些東西。」說完便像來時一般的無聲消失。

袁幼垣在他身後做了一個鬼臉，還叫她小不點！她可是比他大三歲耶，不知道是誰在這裡瞎搞，真是浪費她的時間。

第一會議室裡充斥著緊張的氣氛，左展翼坐在主位鐵著一張臉，主管們輪流戰戰兢兢的報告著，以往只要主管報告完畢他都會馬上提出問題及糾正，今天他卻不發一語的讓人直冒冷汗，直到最後一個主管以顫抖的聲音結束報告後，大家屏息以待的等著他發言，一股山雨欲來的不安氣氛漸漸提高，幾分鐘後他終於開口了。

「常融海運跟我們合作的這些年，趙經理都沒有發現合約裡有不少不利我們的條件嗎？」

「這……因為要長期合作，所以……。」趙經理唯唯諾諾的回答令人同情，這個老員工真的嚇壞了。

「我們左氏企業只是一般小公司嗎？由得常融海運的欺壓都不能吭聲嗎？還是趙經理你拿了人家的回扣，就可以不顧公司的利益了？」左展翼字字句句鏗鏘有力，說的每個人面面相覷，但都不敢吭一聲。

「總經理……！」

「今天之內把契約重新擬訂送過來，我要在契約到期前跟常融海運總裁好好談一談。」不耐的揮了一下手示意他坐下，立刻接著說。

「第二辦公大樓發包至今已經快要兩個月了，為什麼工程室只簡短報告會加緊催促，卻沒有更詳細的規劃內容？」

「這個，我已經要底下的人積極的跟廠商聯絡，他們會趕緊……。」工程室的林經理話都來不及說完，已是滿頭大汗。

「這麼大的工程為什麼事前規劃這麼草率！包商無法限期完成階段性的工程，為什麼還任由他們繼續延期？以後我們有多少員工會在他們建造的大樓裡工作，這樣叫人如何安心？左氏企業的錢不是輕鬆賺來的，怎可任由你們這樣揮霍！」左展翼的聲音回盪在會議室裡，像似噴火龍般吐著熊熊火焰延燒著林經理。

「我……這個……。」

「身為一個經理連這點事都要由我來提醒你嗎？一樣限你今天之內更換新的包商，原包商以違約剔除，搞定之後向我報告。」

「是。」林經理頹喪的坐回椅子上。

「人事室這次為何需要招募新的助理秘書？這個職稱還是公司裡從未有過的，說明原由。」

「是的，請容我向您報告，因為尚經理提出一份申請，他的秘書工作繁重需要一個助理來幫他分擔，所以才會招募這個新的職缺。」人事室主任說話的時候還不時向尚經理的方向投出聲援的表情。

「為了一個無法完成工作的秘書，公司不但沒有嚴懲，還要替他找個新助理、為他新增一個職稱？不知道是哪位秘書這麼尊貴？」左展翼瞇起的眼睛讓袁幼垣倒抽一口氣，這是他要發一頓大脾氣之前的預兆，人事室這項提案無疑是自掘墳墓，左展翼最討厭有人耍小動作壯大聲勢。

「因為我承接的業務太多，我的秘書工作量大增，這只不過體恤他的辛勞，想幫他找一個助理分擔一下他的工作。」尚經理好整以暇的坐在位子上，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一點也沒有做錯事的膽怯。

一向工作時沒有太大情緒波動的袁幼垣忍不住往左展翼看去，她好奇的想看看他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尚經理仗著自己是開國元老，在公司裡呼風喚雨，藉機壯大聲勢，幾乎每個部門都安插有他的親戚朋友，當然都是靠著他的關係進來的，且大都不是安分的腳色，捅簍子、惹麻煩的大有人在，但都因為董事長的仁慈胸懷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加干預，不過在員工裡已經掀起不少反感聲浪，袁幼垣真的希望藉著左展翼的手能消消尚經理的氣焰。

「依據我手上的資料，目前尚經理所接洽的業務是：員工餐廳的招標案。」左展翼看著手中袁幼垣為他整理出來的檔案，一邊的眉毛挑的老高。

「如果沒記錯，尚經理屬於顧問部門，關於員工福利招標案應該是總務部的工作，不知道為什麼會需要您出動處理？難道是總務部辦事不力、沒辦法完成這件小小的招標案？」他看著總務部主任，陰騺的眼神嚇得他縮在椅子裡不住發抖。

「這……因為我曾經擔任過福委會會長，這類的工作我很熟，所以我才主動幫他們接洽，絕對不是他們辦事不力。」尚經理難得結巴，眼裡還閃爍著不安。

「想不到尚經理不顧自己的工作量過大，還體恤其他部門幫他們分擔工作，這樣的情操真是偉大。不過……。」假意的稱讚完後，左展翼用力的重摔手上的檔案，嚇的在場與會人士個個面面相覷，大氣不敢吭一個。

「所有的廠商代表都單獨跟你密會，到目前沒有開過一次正式的招標會議，你還訂定紅包底線為五十萬，請問！尚經理到底為員工謀了甚麼福利？」

「你……你調查我？」尚經理終於從椅子上站起來了，但因為太過急促，竟然翻倒不太輕的皮製座椅。

「你怕我調查你嗎？所謂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在公司裡囂張行徑已經引來怨聲載道，董事長念在你是公司開國元老對你的過分行為不加干涉，這樣卻讓你食髓知味，在廠商間收受回扣、利用公務之便取得非法利益，這些事情我已經請人全部調查清楚。」左展翼不疾不徐的將尚經理的罪行一一道出。

「尚經理，我跟董事長不同，對於你這種用盡心機卻又對公司沒有助益的人，我一向不會讓他稱心如意。」只見尚經理被說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完全失去昔日囂張跋扈的模樣。

「你怎麼可以……！」

「為了左氏企業，沒有什麼事不可以！給你兩條路選擇：一是自動離職、二是被我開除。」

這樣的宣言引來一陣騷動，開始有些元老級主管開始為尚經理請命。

「請總經理念在尚經理跟董事長在公司起步時一齊打拼的份上，給他一次機會。」

「是啊！他為公司盡心盡力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一小堆人七嘴八舌的替尚經理求情，但大多數人卻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冷眼旁觀。

「如果對於他那些不法行徑感到認同的人，現在就可以跟他同進退，我會馬上全部批准。」

此話一出，所有幫腔的人全部噤聲，再也沒有人替尚經理說話。

「沒有董事長的一句話我絕對不會離開公司，你這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小子憑什麼開除我！我的職位直屬董事長管轄，你沒有權力叫我離開。」尚經理整個人豁出去的指著左展翼大罵，他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栽在這個未滿三十的毛頭小子手裡，那件重要的事就快水到渠成了，就算搬出董事長也要守住現在的位置。

「狗急跳牆，竟然拿董事長來要脅我！」左展翼處之泰然的坐在舒服的椅子裡，雙手交疊的凝視著尚經理，眼裡的陰冷讓人不寒而慄。

所有的人都在屏息以待，等著接下來事情的發展，袁幼垣不禁替左展翼捏一把冷汗，尚經理在公司裡呼風喚雨的程度不輸給董事長，而且他手中握有不少股份，如果真跟他結上樑子，後果將不堪設想。

左展翼在令人窒息的氣氛下悠悠的開口。

「我手中握有你從公司竊取機密的證據，三年前你在公司裡安插不少親信，將公司內部業務及廠商的資料由專用電腦內竊取後轉入你在外面另組的公司裡，那家公司的名稱是：南順股份有限公司，對吧？」聽似問句，卻對這項調查抱持肯定態度。

只見尚經理雙唇開始微顫，雙手不安的搓揉，心虛的發不出任何聲音。

「或許你認為董事長及其他董事們瞎了、聾了，請別忘了，還有我左展翼！我已經秘密調查你一年，剛剛所說的，就是我這一年來的調查結果，可惜你貪心的不知道見好收手，還食髓知味的干預招標這塊大餅。」所謂的養老鼠咬布袋，就是在說尚經理這種人，但只要他左展翼在的一天，絕不會讓他這樣的小人生存下去。

「我不是仁慈的人，只要讓我發現任何一個人做出對公司不利的事，我的決定就是一律剷除！如果你執意要跟我鬥，我會把你所有的不法資料送交警調單位，由他們來處理，一切息聽尊便。」

尚經理的臉色如槁木死灰般難看，想不到自己精心的計畫竟然被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給破壞了，還留了把柄在他手上，現在不要說是董事長，就算是天皇老子都救不了他了！

「對了！順便告訴你，今天已經有一批檢調單位到你的公司去進行搜索了。」說的好像不是甚麼重要的事一樣。

「什麼！」

「只能說你識人不清，有人在你公司裡進行不法交易都不知道，這樣的你很難在業界闖出一番名堂，我想應該是公司的名字取的不好吧！南順？很難順利的意思嗎？真是一個不怎麼好的名字。」

碰！的一聲巨響，尚經理應聲倒下，接著不醒人事。

好霸氣的老鷹！

好喜歡這種霸氣的男人

如果杜子楓也這樣，一定會更加把我迷得神魂顛倒……

sorry，一時迷妹上身XDDD

下一話會讓人更腦補到臉紅心跳哦！